微博5月热点 | 冠姓权中的性别平等意识

5月3日晚，北京卫视的向前一步栏目居然在电视上公然宣扬剥夺农村妇女合法土地权益的行为。

节目中，包括镇政府官员在内的几位专家石述思、马丁马小虎等公然发表违法言论。为北京地铁22号线从平谷区马坊镇拆迁补偿宅基地分男不分女的恶性村约站台。“男女有别。”“这就是一直以来的传统。”

这期节目，男女平等的基本国策践踏在地，突破我国法律的红线。xian法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妇女在政治的、经济的、文化的、社会的和家庭的生活等各方面享有同男子平等的权利。”

《妇女权益保障法》：“妇女在农村土地承包经营、集体经济组织收益分配、土地征收或者征用补偿费使用以及宅基地使用等方面，享有与男子平等的权利。任何组织和个人不得以妇女未婚、结婚、离婚、丧偶等为由，侵害妇女在农村集体经济组织中的各项权益。”

2019年《国务院关于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做好“三农”工作的若干意见》发布。中央一号文件将外嫁女土地权益问题列入其中，首次明确提出“注重保护外嫁女等特殊人群的合法权利”，体现出国家对农村妇女的关切关怀，对妇女权益保障工作的高度重视，为维护外嫁女的土地承包经营、集体经济组织收益分配、土地征收补偿等权益所得，提供了坚实的政策保障。

在此，我们要求北京卫视立即停止该节目的播放，对广大群众致歉，并消除恶劣影响。北京市平谷区政府对该官员的违法言论进行查处。并依据法律法规严格维护妇女权益。

请广大网友和我们一起投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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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人大代表黄细花建议：孩子出生至6岁，国家每月发放育儿补贴】

全国两会将至，全国人大代表、广东省旅游控股集团有限公司总经理黄细花已经为今年两会建议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近日，她向记者透露，今年全国人大上，她将提交《关于构建生育友好型社会的建议》。


（图为人大代表黄细花）

根据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最新数据，2019年全国出生人口比2018年减少58万人，2017年，全面二孩政策实施以来，中国出生人口连续三年下降。

“由于育龄妇女人数持续减少以及人们的生育意愿普遍低迷等原因，预计未来几年我国出生人口将会持续减少。”经过长期调研，黄细花建议，“为维持我国人口的可持续发展，必须构建生育友好型社会，让更多育龄夫妇生得起孩子，养得起孩子。”

黄细花认为，减轻育儿成本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可以考虑由财政部统筹发放生育补贴。她建议，每个孩子从出生一直到满6周岁时为止，国家财政每月发给一定金额的育儿补贴，具体金额可参考当地的最低工资标准。

另外，在调研中，黄细花发现，许多双职工家庭不敢生育小孩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担心无人看护小孩。为此，黄细花进一步建议各级政府根据当地实际，统筹各类资源，兴建能满足当地需求的托儿所和幼儿园，入园费用由家长和政府财政各承担一半。

对于很多职业女性来说，生育影响职业发展也是她们生育意愿走低的原因，针对这种情况，黄细花建议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牵头制定对妊娠期女职工的劳动保护政策，确保女职工享受全额带薪产假，且重返工作岗位时累计工龄。她补充道：“为了缓解女职工生育给企业所带来的压力，我还建议国家税务局实施对雇用女职工的企业给予相应的减免企业所得税措施。”

关于建立男性陪产假制度和育儿假制度的建议（征求意见稿）为大队志愿者拟稿，下文为节选部分：

为了广大人民的家庭幸福和事业发展，提高出生率，实现男女平等，建议男女双方同休产假和设置育儿假，具体提出以下意见：

第一，建议将《中华人民共和国人口与计划生育法》第二十五条“符合法律、法规规定生育子女的夫妻，可以获得延长生育假的奖励或者其他福利待遇”修改为“符合法律、法规规定生育子女的夫妻，可以共同享受产假并获得延长生育假的奖励或者其他福利待遇”，使丈夫享受产假（陪产假）的权利法定。第二十六条“妇女怀孕、生育和哺乳期间，按照国家有关规定享受特殊劳动保护并可以获得帮助和补偿。”修改为“妇女怀孕、生育和哺乳期间，本人及其配偶按照国家有关规定享受特殊劳动保护并可以获得帮助和补偿。”

第二，建议将《女职工劳动保护特别规定》第七条“女职工生育享受98天产假，其中产前可以休假15天；难产的，增加产假15天；生育多胞胎的，每多生育1个婴儿，增加产假15天。 女职工怀孕未满4个月流产的，享受15天产假；怀孕满4个月流产的，享受42天产假。”修改为“女职工生育享受98天产假，其配偶享受98天陪产假。其中产前可以休假15天；难产的，增加产假15天，其配偶增加陪产假15天；生育多胞胎的，每多生育1个婴儿，增加产假15天，其配偶增加陪产假15天。女职工怀孕未满4个月流产的，享受15天产假，其配偶享受15天陪产假。怀孕满4个月流产的，享受42天产假，其配偶享受42天陪产假。”从国家立法层面保障男女双方生育产假权益。

第三，各省、自治区、直辖市人口与计划生育条例统一使用“陪产假”命名，延长男性休假天数为98天，保障男女双方同休产假；变更女性单方延长产假、奖励产假为男女双方育儿假，在子女0至3周岁期间，男女双方每年各对半享受一定天数育儿假，并只能独享不能让渡。具体天数按照目前已实施的各省、自治区、直辖市人口与计划生育条例关于延长产假和奖励产假的规定。

第四，明确男职工同样享受生育保险相关政策，规定假期内照发休假人全额工资。建议《企业职工生育保险试行办法》第五条“女职工生育按照法律、法规的规定享受产假。产假期间的生育津贴按照本企业上年度职工月平均工资计发，由生育保险基金支付。”修改为“职工生育按照法律、法规的规定享受产假、陪产假、育儿假。休假期间的生育津贴按照本企业上年度职工月平均工资计发，由生育保险基金支付。”保障男性同样享受生育津贴的权利。

第五，建立生育产假经济保障机制，对男性休陪产假和育儿假实施奖励办法。对个人减免个人所得税，纳税人依法休陪产假，减免个人税12个月。；对企业减免社会保险，出台《关于减免企业社会保险费的实施意见》，减免休假人当年在企业的社会保险单位缴费部分，时长为12个月。

第六，建立职能部门监督机制。劳动监察部门应将劳动者陪产假权益保护纳人劳动保障监察内容，与计生部门提前劳动做好沟通，共同掌握适格主体的相关信息。对于用人单位，应采取劳动合同备案制度，由劳动监察部门督促用人单位落实陪产假休假制度。从而使劳动双方签订劳动合同时，能够按照法律的规定增设专门的合同内容，明确陪产假权益，对如何执行陪产假休假制度作出具体的安排。 对于用人单位已经侵犯劳动者陪产假权益行为，还必须在《劳动保障监察条例》等行政法规和地方性法规中制定惩罚性的配套条款，以形成系统性的配套制度保障体系。

节选自骆方方论文《基层女警缺失问题的法社会学研究》

2012 年9 月，我在母校和省公安的厅统筹安排下，到H省的某派出所实习了五个月。我和室友被分配到该省Q市的某镇派出所，班上四十余人被分配到该市其他派出所或公安局。工作之余，我借此机会观察、收集派出所的一手资料，进行调研。其中女警缺失问题，是最令我讶异的之一。

该市并非省会城市，作为省直管县级市，2016 年人口为96.2 万。我所在的派出所，从辖区面积、管辖人口和民警数量来看，算是小所。该所辖区人口过万，有民警五人，协警三人，司机一人并兼任协警。九人皆为男性。做饭阿姨为女性，但她只负责在食堂工作。也就是说，这里没有女警、女协警和女性工作人员。

通过与分布在该市其他所实习的同学交流信息，我发现基层乡镇派出所的人事性别结构大体如此，该市派出所女警缺失是普遍问题。为数不多的女警分布也有规律可循：市区派出所，大的乡镇派出所户籍处（辖区人口十万以上为大的乡镇派出所）一般有女警，但女警一般不出警；乡镇派出所一般无女警，即使有，女警一般只负责户籍工作；户籍女警基本不出警，也不办理案件。也就是说，女警不出警、不办案是该市公安系统的常态。此现象并非该市独有，而是中国基层派出所的普遍现状。但从法的应然层面来看，女警缺失、不出警、不办案是成为常态是不符合法治要求的。

我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三十条明确规定：“为了确定被害人、犯罪嫌疑人的某些特征、伤害情况或者生理状态，可以对人身进行检查，可以提取指纹信息，采集血液、尿液等生物样本……检查妇女的身体，应当由女工作人员或者医师进行。”

第一百三十七条：“在搜查妇女的身体时，应当由女工作人员进行。”

第二百七十条第三款：“询问女性未成年犯罪嫌疑人，应当有女工作人员在场。”

法律规定必须有女性工作人员在场的情况不止这些，但在女警缺失的情况下，这些法律规定应由女警做的工作，全部由男警完成。

如果所内没有女警，是可以到市公安局调动女警的。但我访谈男警时，他说在没有女警的情况下，派出所不可能去市公安局里调女警。其背后自有公安系统的人事制度原因。这和我的调研发现相一致。

那么，在没有女警的情况下，这些问题在实际工作中到底是如何操作的呢？

某日，所里接到一则报警电话，称某女犯罪嫌疑人住在市区某酒店。因为原本不属于我所辖区，所以出警时，民警有些拖延懈怠。在所长的安排下，我和副所长、民警、协警四人，便装出警。这位女犯罪嫌疑人是惯犯，对警察毫无惧怕，也不顺从配合。

其实，事发前一天，一名自称是受害者的女性来派出所报警，案由系家中被盗，并摆出证据，说犯罪嫌疑人正是该女子。这次的报警人，也正是前一天那位。因此在出警前，我们就知道该女子系惯犯。破门而入后，她质疑我们身份，并要求副所长出示警察证。其间，民警凭借职业敏感，发现她和同住男子涉嫌吸毒，并搜出毒品。

随后，女犯罪嫌疑人要求更衣。我顾及礼义廉耻，未阻止她关洗手间的门。男协警阻止她关门更衣，以防她在洗手间销毁某些赃物。她理直气壮地说自己要换衣服，要求警察给一点脸面。但男协警也理由充分，说：“没人看你。”

其实，男协警就站在开着的洗手间门口。回到派出所，该女子因涉嫌吸毒，需做尿检。这次由我和协警一起陪她上厕所，她全程沉默，也不再试图关门。她提取尿液时，男警别过头。在派出所办理案件过程中，我们都未搜查过她的身体。直到派出所办理完案件，把她送到看守所，看守所的工作人员才彻底全面搜查她的身体。当然，男警不搜查身体也不符合法律程序的，因为容易留下安全隐患。

基层派出所的男性工作人员基本默认，在没有女工作人员时，上述法律规定必须由女性工作人员做的检查妇女身体、搜查妇女身体等工作，由男性工作人员完成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刑事诉讼法也有过相关规定。所以男性工作人员做此类工作，也可以解释为合法。但这显然不是最佳执法方式，它更像是法律灰色地带的。主流的法律价值观和社会价值都不会对男警的此类法律行为给予高度评价，它可以算作警察亚文化之一种。此类警察亚文化得以长期存在，不仅仅是制度问题，更涉及深层次的社会性别问题。

警察作为公权力机关，它侵犯女性权益的行为不被认真对待，公权力对人权的傲慢无礼也不会被学者重视。德沃金教授的“认真对待权利”一语，值得我们每一个法学研究者当作箴言。如果不是去派出所调研或工作、实习，谁能发现这个隐蔽的问题呢？纵然发现，如不深思，又有几个人会就此联想到女性权利保护和性别平等问题呢？

警察队伍中女警比例低是世界性的普遍问题。从数据来看，“2001 年澳大利亚的20%，新西兰是18%，瑞典是18.5%（首都是25%），中国是10%。”这个数据被不少研究警察性别议题的文章引用。因为一般而言，社会文明程度越高，女警的比例越高。此数据已相当陈旧，但因学术界和实务界对此问题重视不够，数据的实时更新也没有做好。

中国的女警数量和数量比例数据可能确实没有问题。此类大数据的价值，虽能满足我们对宏观的把握和比较研究，但基层派出所女警警力具体情况如何，则需要更精细化的数据和调查研究。

2015 年，我实习所在的H省公安厅曾公布数据：H省6 万3 千多公安民警中，女警有8655 人，占13.6%。按警种分，“警花”人数最多的是治安警，有3198，占36.8%……按工作性质分，在外勤、一线岗位工作的“警花”约占女警总数47%。跟2000 年相比，H省“警花”人数增长近20%，外勤岗位人数比重上升17%。但几年来，我走访、调查过的一些派出所女警数量比例实情却与上述数据不符。上述数据中的女警，一般集中分布在省会城市的中心城区，女警增长也集中在此。

中国作为一个人口大国，在没有女警的基层派出所，会有多少女性犯罪嫌疑人被男工作人员搜身、提取尿液、监视居住呢？这些侵犯权益的行为确实存在，每天都在发生，因数量巨大而无法统计。女警缺失问题虽未引起足够重视，但其后果却如此触目惊心。

这不仅是公然违反刑事诉讼法第二百七十条、第一百三十条、第一百三十七条，更是制度本身诸多问题的反应。问题如此之严重，却又被如此忽视甚至无视，并非因为这个问题无关紧要，也并非因为它是个伪问题。这实在是诸多因素使然。问题至今不被中国学术界和实务界重视，也暴露或影射着学术界和实务界的性别不公问题。

加强宣传，唤醒男女双方在子女冠姓权方面的平等意识。女性要改变家庭和社会中重男轻女的现象，应当主动争取分享子女冠姓权。男性也需要树立性别平等意识。

《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第二十二条规定：“子女可以随父姓，可以随母姓”，父母对子女拥有法定平等的冠姓权。然而，自从父系氏族以来，“丈夫在家中也掌握了权柄”，形成了父亲独占子女冠姓权的习俗。积极推动男女平等分享子女冠姓权能有效提升妇女的家庭地位和社会地位，有效加快男女平等的历史进程。

丧失冠姓权是导致地位下滑原因之一

女性丧失子女冠姓权的传统是导致其家庭、社会地位下滑的原因之一。女性丧失子女冠姓权导致了以下问题的产生：

（1）导致传统家庭文明中的普遍女孩歧视

中国有根深蒂固的家族观念，一个家族依靠姓氏传递“香火”，并创造了家谱、祠堂、辈份名等文化制度巩固“香火”文化。“香火”顺利传递的标志是后代继承了姓氏。众所周知，人们习惯于子女无条件地随父姓，使母亲的姓氏无法传递给子女，这意味着男性独占了延续“香火”的功能，女性纵有成群子孙也不具备传递“香火”的职能。人们因此人为地干预生育，甚至抛弃女婴、堕掉女胎，“失踪的妇女”可能多达4400万人 ，导致中国男女比例为50．77：49．23，出现了性别比失衡。“香火论”的盛行使传统家庭形成“男尊女卑”的观念，在同一家中同为手足的孩子，男孩吃、穿、用都会好于女孩。

（2）导致女性受教育程度相对较低进而收入偏低

由于重男轻女，在家庭物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父母们倾向于优先保证男孩的受教育条件。在经济困难的农村家庭中，男孩往往拥有更宽裕的学费供给、更充裕的学习时间、更多的父母鼓励——毕竟，男孩能延续“香火”，女孩迟早是婆家的人。其结果是女孩的教育程度普遍低于男孩。据《中国统计年鉴 2009》对近111万6岁及6岁以上人口的抽样调查表明，未上过学的女性60039人，是未上过学的男性的2．6倍，而大专及以上的女性为32619人，是大专及以上的男性的78．5％，接受高中、初中教育程度的女性分别为男性的76．3％ 和85．6％ 。

教育程度制约着人的生存发展，女性的人力资本投资不足致使其在社会竞争中不如先天禀赋相似、但后天接受了更多教育的男性。女性工作能力有限，加之生育比较优势与家庭性别分工，进一步巩固了妇女的被剥削地位 ，使“家庭妇女”成为一个数量十分庞大的队伍，每七个成年女性中就有一人是“家庭妇女” ”。受教育不足使女性的文化程度低于丈夫，其能力、收入随之低于丈夫，在家庭中的地位当然不高，进而对家庭重大问题的发言权和决策权受到影响。

（3）导致女性的婚姻出资低于兄弟、丈夫

与男子独占“香火”延续权相匹配的是传统的婚姻模式，同为结婚，男谓之“娶”，女谓之“嫁”，因为妻子“嫁 过来的一个重要使命是为夫家沿续“香火”服务。费孝通揭示，解放前“在农村中，结成婚姻的主要目的，是为了保证传宗接代。选聘媳妇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延续后代，保证生育男儿是向算命先生明白提出的要求。如果当媳妇的没有能力来完成她的职责，夫家就有很充足的理由将她遗弃而无需任何赔偿。妇女在生育了孩子之后，她的社会地位才得到完全的确认。”这种陋习至今残存于某些乡村中。作为对女方牺牲冠姓权的补偿，传统习俗约定，男方需支付出聘礼、住房等物质，其价值远高于女方带来的嫁妆。在这种隐性的子女冠姓权交易规则的支配下，父母们把更多的积蓄投入儿子的婚姻中，而给予女儿相对少的嫁妆；对于统一安排经济收支的家庭而言，姐妹的辛苦所得甚至被“转移支付”用于兄弟的婚礼，她们带着少量的嫁妆来到夫家，自知对家庭的贡献低于丈夫，从而有意无意地忍让丈夫，进而造成其家庭地位下降。

（4）导致夫姓成为全家的代称

即便夫妻平等持家，子女冠姓权的问题也无形中降低了妻子的家庭地位和社会地位。妻子在丧失子女冠姓权之后，全家除她之外都是夫姓成员。人们称此家庭时自然以夫姓为代表，以体现少数服从多数原则。如夫姓张、妻姓李的家庭，不论李女士如何能干、如何掌家，外人都称此家为“张家”，李女士随之被称为“张夫人”，却鲜有人称张先生为“李丈夫”的。如此一来，女性在家庭中预设的从属地位通过社会习惯称呼而反应到社会文化中，无形间增强了妻子对丈夫的依附感，削弱了女性在家庭中的独立意识和平等意识。

（5）导致子女在显意识与潜意识中倾向父系家族

子女随父姓，他们便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是父亲家族的后代，即使更喜欢外公、外婆，那也仅限于感情亲近、血脉传承，而不是“香火”延续。在现实中，人们总是把父亲的故乡当作自己的籍贯，沿着父系姓氏追根溯源，临乡缅怀。家谱也多以父系相承的同姓形式记载家族的繁盛，在深懂礼数的长辈们看来，外孙、外孙女及其后代虽有本家血统，毕竟不随自己姓，不能轻易“掠美”。按传统惯例，如夫姓张、妻姓李的家庭，李女士的子女一般不计入李家家谱而入其夫张家家谱，其子女必然视自己为张家人。古老的父权就通过子女冠姓权的惯例得以代代相传。

女性争取冠姓权的主要障碍

（1）倾斜的子女冠姓传统

传统文化默认：丈夫是家长，养家糊口，娶进妻子，以生活资料的付出为代价从妻子手中换取对子女的冠姓权，并享受妻子提供的家务服务。如今，大多数夫妻共同工作，共同赚钱，协商决策家庭大事，共同分担家务劳动，但由于社会文化已经形成了丈夫独占子女冠姓权的非正式制度，并处于“锁定”状态，除非“入赘”等特例，事前没有特别约定的，子女均按惯例随父亲姓。这种非正式制度由于得到社会公认而形成强大的压力，女士们处于分散状态，在其面前显得势单力薄。因疼爱妻子而想分出冠姓权的男士，有时还要面对家长和家族的严厉批评。

（2）半梦半醒的平等意识

男士们享受着传统家庭制度赋予的子女冠姓权，实在不愿轻易放手；独生子女的计划生育政策促使他们更加珍惜这份权利，他们认为，子女随父姓天经地义，没有任何商议的余地，甚至离婚也决不退让，否则太丢面子、太不负延续家族“香火”的责任。女士们则大多数根本未意识到子女无条件随父姓的传统中隐匿的严重性别歧视，她们认为“夫妻一家人，跟谁姓都一样，反正都是我孩子。”尚未完全觉醒的权利意识使绝大多数母亲压根儿没想过分享子女冠姓权，很多女性甚至不知道《婚姻法》赋予自己的权利。

（3）悬殊的讨价还价力量

与其他产权的划分相似，子女冠姓权的划分首先取决于博弈双方的实力。在当今社会中，女性的平均受教育时间、平均收入、用于事业和争取社会地位的平均时间少于男性，意味着广大的女性在学识、经济实力、社会地位等方面与丈夫相比多处于弱势，要实现博弈力量的平等实属困难。何况在子女随父姓的文化预设中，平均配置子女冠姓权意味着打破原有的习俗惯例，没有显著的优势不足以改变家庭文明的习惯定势。女性现实的劣势无法满足博弈实力的需求。

（4）菲薄的婚姻出资

如前所述，一些女孩经济收入较低，加之支援兄弟的婚姻，造成自己在婚礼中嫁妆不丰，与丈夫的慷慨出资形成较大落差。既然结婚出资不多，而且又没有或不想把年轻、美貌、温柔、贤淑、魅力、职权、亲友关系等资源作为筹码，自然不好开口再谈什么子女冠姓权的问题。反之，男士婚前如蜜蜂般辛勤储蓄，加之父母、姐妹的支助，对婚姻有巨大贡献，谈起子女随谁姓的问题时自然理直气壮、不容商议。

（5）顾虑重重的担忧心理

夫妻之间以感情的存在为基础，风花雪月，海誓山盟，不分彼此，是何等的浪漫，而争取子女冠姓权等于把丈夫当作交易伙伴甚至谈判对手，弄不好会剑拔弩张，危及夫妻感情。所以妻子们不敢太叫真，以免因小失大。深受传统文化影响的妻子甚至认为，子女随父姓说明丈夫有能耐，自己嫁得对，子女随己姓反而映衬出丈夫的窝囊，自己脸上也无光。

讨论和建议

加强宣传，唤醒男女双方在子女冠姓权方面的平等意识。女性要改变家庭和社会中重男轻女的现象，必须主动争取分享子女冠姓权。男性也需要树立性别平等意识。

司法体系中落实女性的子女冠姓权利在实践中保护女性的子女冠姓权。允许提起以子女冠姓权为标的的诉讼，在涉及离婚、婚后财产分割等民事仲裁与诉讼中，允许将子女冠姓权与财产权、子女监护权等一并作为裁决与判决的对象；离异母亲拥有父姓子女抚养权的，在征得子女同意的基础上，有权通过法律途径变更子女的姓氏，等等，从而保障男女双方平等享有子女冠姓权。

总之，一旦形成男女分享子女冠姓权的社会文化氛围，就能减少家庭和社会对女孩的歧视，提高女性的受教育程度，提升女性素质和收入水平，同时有助于降低出生率，提高女性的社会地位。

《关于建立男性陪产假制度和育儿假制度的建议》拟定完成，并且全国各地志愿者也于5月17日（周日）当天进行了纸质版建议的邮寄。因为周日部分邮寄点不上班，志愿者辗转好几个地方才完成了邮寄任务。

让我们为保障女性平等就业权和生育权献出一份力！

子宫圣杯T恤衫

“女孩，我多么羡慕你啊，你的身体可以孕育生命的奇迹，你的手中握住通往伊甸园的黄金圣杯。”

月经冲浪帆布包

“爱我身体里涌动的川流不息。Love my body，Love my flow。 ”

设计师：@风行无叶 合作方：@allbubble美术馆

本次义卖，每销售一件，帆布包收益4元，T恤衫收益20元。所得收益将全部捐给大队用于志愿者激励计划和消除就业性别歧视相关工作。所有收支均公布在微博@煎茶小分队，tag#收支公布#。我们保证每一分支出都公开透明，欢迎监督。

帆布包和T恤衫为全棉材质，图案采用数码印花，销售时间为5月18日至6月30日。淘宝店铺：allbubble，搜索子宫圣杯衬衫、月经冲浪帆布袋

感谢大家这6年来的持续关注和不懈坚持，感谢志愿者们这6年来一如既往的付出。一路扶持，守望互助，我们继续在征途…

志愿者@雨过天晴郑 和银川市人社局@银川人社 的工作人员对话录音。

（视频制作：@Vensosa ） 

这位女性工作者的态度非常好，条理清晰。和上次的河北教育厅形成鲜明对比，举报很快得到了处理，涉事公司后面立即完成了整改。希望这位工作人员能拿奖金！

我是一个算法工程师。几年前在人工智能还没有成为风口的时候，得益于统计学背景，我在公司IT部门内转成了第一批做算法的程序员。算法小组刚成立的时候加上老板只有五个人，其中四个女性，外加一个刚毕业的小男生，在一个十几万员工的500强企业里是一个完全没有存在感的组织。那个时候，数据分析还没变成热点，稳稳把持IT部门各种位置的男性们根本看不上这种显不出业绩的新生事物。所以不仅仅是我的公司，当时各行业绝大部分算法工程师都是数学或计算机背景的女性；尤其是数学，在理工科里原本也是性别最平衡的专业之一。

我们组在成立一年内换了三次挂靠的大部门。显然IT部门的大佬们谁也不愿意接手这个没什么油水的小组。但是这段时间给了我们这些初入数据分析的程序员们绝好的机会，能够从容地学习各种新概念和编程语言。

我读的书从机器学习开始到深度学习和强化学习，从做“调包侠”（只会无脑调用别人写的开源算法包）开始，到看着最前沿的论文自己复现论文里提到的各种算法，到最后连现成的算法都找不到了，要自己写出来贡献给开源社区。使用的语言也从R转向Python, Java和Scala。这段时间，我大约每1-2个月会读完一本教科书，精读的论文有几十篇，复现的也有近10篇。另外贡献了5个开源算法包，第一次在同性交友网站github上的代码库被加星（有其他人点赞）的时候，激动得我一晚上没睡着觉。

然后仿佛一夜之间，人工智能就成了热点。随着外面各种炒概念，我们的IT各个部门也开始争抢这个小组的管辖权。先是我能干的女老板被撤换，换成了完全没有技术背景的男经理；接着开始排挤最初的几个算法工程师，因为我们不赞成公司只炒概念却不投资技术的做法。又待了一阵，我最终决定换个公司。这时候这个组已经像吹气球一样变成了接近20人的部门，其中除我以外的女性算法工程师仅1人。

开始投简历的时候，我才真正意识到我是多么的狗屎运，正正当当踩在风口浪尖上。简历刚挂出去，一天之内就收到了十几个电话和邮件，其中还包括我并没有投递的公司。一周之内已经收到了三家offer，居然还有公司对我道歉说他们动作太慢了。面试时有个公司的人问我婚育情况，我就很坦然地沉默不说话。几秒钟以后他很尴尬地转换了话题。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了自己的强大。

加入新公司的这个新成立的算法部门的时候，我是这个几十人的部门唯一一个女工程师。后来慢慢上升到女性占大约四分之一。一开始在开会时，我会不断被人打断，以及被教做人。更经常出现的情况是：明明是我的项目，我写的代码；我还没开麦，就一定会有同级甚至低我一两级的男同事出来，开始给客户做介绍，很不见外地摆出一副“我是指导这位女员工的专家”的派头。在试用期我还会接最烫手的烂尾项目，最崩溃的一次是十一放假前让我同时救火的两个项目，截止日期都是10月15号。所幸扔过来的项目从算法角度看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问题。我参考了柏林大学数学系的一篇理论论文，花整整一个十一假期每天十几个小时写了几千行的并行算法复现。这个算法当时是我最得意的一项成果，之后好长时间都是我在新公司的名片。

结果试用期这一下反而打出了名声。后面我再做项目，一提名字客户都会说，哦你就是那个谁谁谁啊。公司内部也会有同事私下找我问转行的事情，基本都是想走捷径进入人工智能领域。我后来在公司内网放了一个文件夹，里面是所有我用过的材料和所有我写过的代码，全开源，拿走不谢那种。因为总有更有意思的算法我可以写，他们再怎么抄袭，也超不过我的质量和速度。

试用期一过，我再参加会议也更凶悍了。有谁敢代替我解释代码的，我都是直接糊他一脸代码让他解释。有谁敢教我做人的，我都是直白告诉他，你行你上，不行别比比。我的职业生涯里不断有（男）同事告诉我：你这样口无遮拦不行，不懂办公室政治不行，会吃亏的。我都会回：吃亏个啥？你们还不是要回来抄我的代码，信不信我给你闭了源看你还能写出个什么垃圾。而且最有意思：等我彪悍骂完了一圈又一圈，老板招人的时候会跟人力资源说：我们就想要她这样的，你们照着她的样子给我找。

作为算法工程师，参与面试也给我的感触颇多。申请人中其实性别很平衡，但是女性的简历通常会被筛出去。这不仅仅是因为各种公司政策，也因为男性在评价女性的工作能力时往往更苛刻。比如我面试过的申请人里，女性的能力平均来说明显高于男性：女性申请人通常不论代码能力还是算法能力都更强，但往往因为婚育状况被公司政策卡住。

我也曾经作为第二面试官参与男工程师主导的面试，注意到了这里面的隐性歧视。男面试官会提出一个算法问题，通常女申请人会迟疑，思考比较长时间，然后会反问，确认面试官的问题意图，最后会很小心地构建答复，通常会用纸笔直接写代码或画逻辑图。男性面试官普遍认为这种迟疑和反问是能力不够的体现，而且男性面试官也经常不带纸笔参加面试。而我会认为这是思维缜密的表现，是工程师的基本素质。如果遇到男申请人，通常情况下会从面试官的问题发散出去，自我发挥，不断强调（其实与问题本身无关的）自身能力和所谓成绩。在男面试官看来，这是自信的表现，而我会直接给负分。

最后的结果，男面试官给女申请人的岗位职级会普遍比同等条件（甚至更差条件）的男申请人低1-2级。当人力资源由于政策问题要求面试官做取舍时，男面试官通常会选择舍弃女申请人。虽然在我看来，有些时候这些女性申请人优秀到可以吊打她们的男面试官的程度。

我辞职的时候，正好是呼风唤雨的职业上升期：升值加薪，老板对我很好也很公平，大部分同事也很能接受我，看我在外面打抱不平经常还会和我同仇敌忾，跟上去踹一脚。但是我还是决定辞职了，回学校正经读一个算法相关的博士学位。理由很简单：这个学科激起了我的强烈好奇心，我已经不再满足于复现论文，而希望参与到拓宽这个领域的工作中去。辞职以前我投的这辈子第一篇论文正好中了，现在第二篇也正在发表前夕，方向是分布式多智能体强化学习。

我是个普通的口无遮拦的北方大妞。我热爱我的工作，也很珍惜所有给了我机会和支持我选择的人们，这些人里既有女性也有男性。最后我想给新人们一些建议：不论你的兴趣在哪里，只要别管别人怎么想，勇敢向前冲，就总会有回报。

我不修边幅所以照相比较少，附一张居家办公的办公桌吧哈哈。

关注职场性暴力：男子员工聚餐后性侵醉酒女同事
（转自微博@新员工入职遭qj）

1. 入职一个礼拜员工聚会，被认识两天的同事乘醉酒带走并且强奸

2. 我从5.15日晚上11.00-12-30的电话一直没有打通，语音无人接听，带走男子在群里10.30-11点时说已经将人送回到朋友家并且确定已经喝大喝摊了

3. 中间11点-12.40分我陆续电话打通一直无人接听，酒店入住是该男子拿我女朋友手机办理的入住，并且当然空房是有的，却只开了一件。

4. 以下视频是当时我进去找到男子时，男子说的，

5. 男子主张自己和她是情侣关系，她们是自愿的，表示他带过去酒店她已经醉瘫了，他们发生关系时看到我打的电话，他不敢接怕造成误会，此时他并没有说我女朋友没接而是说他不敢接。

6. 我和我女朋友是同性伴侣关系。所以在视频中他撒谎说他们是情侣关系自愿的时候我殴打了他

7. 我女朋友酒店监控离开时有一起聚会同事是准备送她回去，当天这个男的说他距离我们家近就他送，喝酒期间一只坐在我女朋友身边，

8. 离开时该男子直到我们家下车地址，并且上车后在视频里他说他到了我们小区下，然后又结巴说我女朋友在车上亲了他然后他们去了酒店。但是这个时候他已经在群里说送到了已经被接走了，但是我打的任何电话无人接听。并且男子在群里回复她已经喝摊了。

9. 该男子在录音承认带过去她已经瘫了，包括发生关系看到我的电话没有接听，怕说不清楚，是在她醉酒状态下强奸了她

10. 12.49分我通过公司主页联系到他们老板后12.53分该男子接通了我女朋友手机，我女朋友说话不清的说在楼下，我以为在小区楼下，下了楼。12.56分下楼后我电话他接听说他和她在一起，他们已经睡了，表示想等她清醒再说，那个时候该男子说他和我对象是情侣，他并不知道我们是同性恋，我们是女朋友关系，撒谎他们在谈恋爱，以为我是她朋友。

11. 男子说我女朋友手机快没电了让我打他电话，他发定位给我，刚开始发了大概位置，然后我直接要了酒店位置。

12. 我从楼下开始录音，进去后我女朋友仍旧摊坐在地，到处一片狼藉，此时该男子还在撒谎说他们是恋爱，也承认她一直不清醒，喝醉了吐的到处都是。我听到他撒谎他们是男女朋友看到我女朋友摊坐在地殴打了他并且录音和报警

13. 警察过来后我女朋友仍旧瘫坐在地上然后警察就开始用刑法记录仪记录，第一次问身份证报错了电话号码，警察赶出去我和同行过去的邻居，和我女朋友单独在里边并且声音很大，我们没法录音。

14. 临走时我告诉警察最起码要现在带她去医院。然后该做的全做了，我去了派出所。

15. 警察过来后带走了我和该男子，然后中间因为我态度不好，办案民警对我进行拘留，手机没收，该男子录完笔录，早上办案民警找了调节员那男的说1000我签订了和解书微信转账给他1000，中途我的手机被没收。

16. 和解完后我拿到手机后，看到我邻居发消息说我们走后没有警察过来，也没有警察理他们，也没有警察做笔录和带去医院。我女朋友醉了，她和另外一个邻居带去医院做了检查，但是有些医院不给查要警察来了才可以，她已经帮我女朋友做了能做的检查。

17. 早上女朋友打完点滴就自己拔了针从医院过来派出所录口供，然后我们和男的男的一起出去的，他没有做拘留。那个时候已经中午12点多，

18. 派出所出来后我下午就是酒店前台确定酒店证据是否保留，酒店前台说还在，我有具体录音，并且酒店前台说是搀扶进去。

19. 当天我同时调取了吃饭监控，发现该男子一直坐我女朋友旁边，中间我女朋友喝趴在桌子上休息。走的时候我女朋友是走在他后边，因为说距离进同行，他送她回家。

20. 16号下午5点到17号中午我打了13个电话问110报警我的立案没有，并且告诉她我有新的证据提供，就是改男子在微信群的回复截图。和我电话时间完全吻合。还有昨天晚上视频和录音没有交给警察。回复他们联系民警然后电话我们，中间没有人联系过，直到下午17号下午4点110转接派出所派出所前台客服说，显示是已经以自愿结束了。

21. 17号下午我又去派出所提交证据，并且要求立案，17号晚上我提交了视频录音和监控，以及所有拍摄照片，微信截图和通话截图。

警察为什么没有当天带我女朋友去医院检查，并且拘留男的一起检查所有，
并且没有留人带着检查或者清醒带过来录笔录，而是在不清醒的时候录完就走了。没人管？而且视频语音清清楚楚他承认了自己带走了她，她已经喝摊了，为什么不对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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